下派到宁州孟城的监察司员,竟然意外死亡?


        

这比吃了熊心豹子胆,还要大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别的地方不说,单是宁州这个地方,虽然没有落足,但楚天至少还去过宁州海城,沿海城市,经济发达,这样一结合,‘孟城’的事件原本不该存在的事,竟然存在了,并且三番四次上启到了国父的面前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宁州牧这是找死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腾地一下,站了起来,面色怒容,难消气焰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顾秋月忙道:“小老公,不气不气,快坐下,喝口茶,顺一顺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顾忠又瞪了顾秋月一记冷眼,顾秋月才不理会,同样楚天并没有顾秋月的这个称呼而反感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道:“我前段时间见国父,他特别向我提了一档子宁州的事,我有心无力,难以分身。所以,我推荐三殿下。不可能,难道下派到宁州的这个监察司员是三殿下的人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确实是三殿下的人,正因为如此,三殿下同样雷霆大怒。”顿了顿,顾忠道:“可是,俗话说得好,天子难管天下事,现官不如现管。三殿下向国主奏启,欲亲自前往宁州,但已经被国主拒绝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道:“宁州牧这是想要造反吗?国父难道治不了他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小老公,宁州牧有背景你不知道吗?”顾秋月接道,但她话音刚落,顾忠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冲着她板着一副冷面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不是闹着玩,说的是正事,岂能在这个时候开玩笑?


        

顾秋月自知有愧,将视线撇开,不敢与顾忠对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顾忠道:“国主私下里,和我提到过这事,他的意思,是想让天殿下你处理,可是,他也知道你最近无暇分身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其实是一件小事,竟然让国父如此头疼,就说明这背后不简单了。”顿了顿,楚天道:“可是我想不明白,派下去的这位监察司员就是三殿下的人,怎么也会出现这种结果呢?等等,换句话说,罩着宁州牧的人,不是三殿下,颛远脱了嫌疑?难道是颛启,甚至是颛瑞?秋月姐,你刚才说,宁州牧有背景,显然你知道啊,说来听听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顾秋月刚想开口,迎上了顾忠的冷光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这一次,顾秋月没有再使小性,直接闭口不答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顾忠道:“天殿下,其实宁州孟城的这事,只是我闲嘴一说,你也不必操心,自然有人会处理。目前当务,国主已经下令,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。而且,必要的同时,可以直接调动九门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不必了。明天朝会,你替我向国父转达,我很安全,也不会有任何的事,出现的小问题,我也会自己解决。”顿了顿,楚天道:“老顾,既然国父已经在这件事上如此重视,那就我借你的口,趁机散布一个消息。南顺区行刺事件,第一,与少君主没有任何的关系。第二,反倒与中留侯赵镇有关系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顾忠听得一怔,忙道:“天殿下,你业已经查证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这不是开玩笑,影响深远,危机重大啊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毕竟,赵家是三代忠烈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毕竟,赵家的赵镇只是世袭爵位,享受同等待遇,手上没有实权。但是,暗中却又与少君主走得很近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听我的,就这么办,最好,马上散播出去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…………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

丰台楼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颛远气急败坏,呆在书房,不停的砸东西,花瓶,书架等等,在片刻之间留下了满地的狼藉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废物,一个个都是废物,到现在还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干的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我是谁,货真价实的三殿下,竟然不给我的面子,还把动手把我的人给作掉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敢不把我放在眼里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颛远心里也有些苦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因为楚天的事件被禁足丰台楼,同样又因为楚天的到来并当面向国父求情,他才有机会位列朝堂参与政务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现在好不容易这位天殿下暗中站在了自己这一边,并且有足够的机会能够在国父的面前证实自己的实力,反倒这一次主动请缨针对宁州事件,这才转眼几天,竟然是一个这样的结果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面子没了,不要紧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但是身为当今国主的儿子,他们追求的并不是面子,而是能力,是真正治国的能力!


        

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到,何谈能力?


        

但是换一个方向,连颛远亲自派下去的人,都能够遭到暗杀,由此可见一斑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会不会是二殿下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大胆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颛远回身一转,当即重重扇了他一巴掌。“没有真凭实据,你这个小小的家伙竟然污蔑当今二殿下?莫说你是我的客卿,就单是你这一句话要是传了出去,岂不又是在害我,你其心可诛啊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他当即匍匐跪地,吓了个半死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三殿下,小的忠心日月可鉴,绝无二心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起来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三殿下,虽然小的刚才大胆,但三殿下你不得不防。其次,他们连三殿下派下去的人都敢动,分明就是在阻止三殿下在国主的面前竖立形象。而以目前的形势,我的怀疑也不是没有根据。最关键,宁州牧的后面和二殿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自幼在天家长大的人,心智成熟相对早,而且看得远,可谓少年老成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这位客卿所提到的线索,颛远并不是没有考虑,关键在于没有证据。因为,宁州方面传上来的事实证据,自己派下去的监察司员按照证据,就是一次意外事件而已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你这家伙少漏了一个人。”颛远道:“宁州牧是与二殿下走得很近,可是二殿下的背后还有一股力量,就是定国公。别看老大身为少君主,实际上除了表面的身份,他更惧怕老二……不对不对,我的重心不应该在这件破事上,当今形势,谁敢与天殿下作对?我们三个人都曾主动向他靠近,唯独天殿下只与我见过,并且还不计前嫌,更在国父面前替我求情,由此看来,天殿下暗中是偏向我的。传我的命令,让大理寺暗中派人对行刺天殿下一事,全面调查,不管是谁,只要涉嫌,全部给我抓起来,我要向天殿下送一份大礼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三殿下,忘了告诉你一个新的信息。刚刚流传,天殿下被行刺之事,似乎与中留侯有关。虽然没有证据,但是传出这个消息的人好像是顾忠顾大人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顾忠,他不可能会传出虚假的消息,难道他已经有了实足的证据?要是真的有实足的证据,他还不马上把中留侯缉拿?难道是因为中留侯与少君主走得很近的原因……正好,派人去侯府走一趟,就以调查的名义,不必有额外的举动,只需要有一个正大光明的形式,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