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香香?


        

对于楚天,只不过顺手而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当然,李香香的行为单独针对楚天,的确可恨。可是,在某种意义上,其实李香香和自己是同类人。只不过,她的方式方法太过极端,民俗的说法,没脑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总之,针对于楚天,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放与不放,影响并不大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天殿下饶命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瞥了他一眼,道:“我说过要杀你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当然没有说过,也没有类似的表态行为。但是,他刚刚下令让他们把楚天关进囚牢,这与自己找死又有什么区别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天殿下饶命,卑职不敢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他当然不敢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在明知道楚天身份,把他关在南顺区城卫署,他这位署长是活腻了吗?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并不想为难他,招了招手,他附耳倾听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

“来人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把这个假冒天殿下的家伙抓起来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快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牢房,环境恶劣,连个可以坐的地方都显得非常邋遢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干脆站着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时间在过渡,一秒一分,一分一刻,不过多时楚天被关进拘留室业已有半个钟头。抬起左手腕,看着表针走动,楚天的耐心好像被磨灭了一干二净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然而,正当楚天刚要开口,走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懒得好奇张望,反正该来的人,他就该来到自己的面前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开门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今天的天气,还算不错,虽然是阴天,但并没有下雨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而此刻站在铁门前的这个家伙,浑身上下包裹严实,就连帽沿都盖着了他的容貌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房门打开的一瞬间,本该出牢脱困,楚天应当庆幸,反而就在此刻朝着这个家伙踹出一脚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力道不大,但震伤不小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天殿下恕罪,卑职奉命而来,且听卑职一言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余光一扫,城卫署的人赶紧回避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你奉谁的命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你又听谁的言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他爬身到前,依旧保持着跪姿,道:“一语两句,卑职难以道清说明,还请天殿下移驾接待室,所有的问题,自有答案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拘留室的门业已打开,城卫署的人业已退散,此刻被关在其中的楚天,自由其实早就归还了给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天殿下,请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没有回应,但还是打开了拘留室的铁门,并在他的指引下前往了接待室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玻璃大门前,楚天停了脚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三个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一个楚天事先见过的南顺区城卫署长,一个卑躬屈膝,不曾见过,而另一个由于坐的位置导致方向不对,所以此刻是背对着自己。不过,他有一些特殊,不曾下雨的天气,他竟然穿了一身雨衣,并且还把雨帽戴得严严实实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玻璃推门,缓缓推开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一步,两步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缓步而前,最终站在了他们的面前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拜见天殿下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扬了扬手,唯独坐在面前的这人纹丝未动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他不可能耳聋,也不可能没有视觉眼力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此刻,他还能坐如磐石,只能说明一个问题,他的身份特殊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出去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淡淡两个字,带着魔力,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两人快速离开,但却守在玻璃门外,任谁都不能逾越这一道特殊门禁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哗——


        

掀开雨帽,缓缓抬起头对视着站在眼前的这个人。面前的这个人的面孔,有些熟悉,但更多的还是陌生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颛瑞见过天殿下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一怔,在他行礼的同时抢先一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少君主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在向城卫署亮明了身份,谁又敢抓楚天,并将他关进拘留室呢?


        

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结果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但是只要细细一理,不难发现,楚天这么做的真正目的,其实就是想要和真正能够说得上话的人面对面,或是王对王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颛瑞回身做了个请的姿势,楚天顺势坐在了他的旁边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天殿下,在来这里的路上,我已经前前后后都想过了。你某愿自束囹圄,其实也是给我一个机会。”颛瑞道:“不过,天殿下,恐怕我得让你失望了,因为我忙于政务,没有时间理会民间俗事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少君主日理万机,我自有所知。本来我想赌一下,但你的到来,让我非常震惊。”顿了顿,楚天道:“国父令,此刻的你,应该还处于禁足时限,不得离开丰和楼。按近几天天都发生的情况,似乎又再次牵扯到你的头上。比如说,赵镇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颛瑞看向楚天道:“其实,你知道我一定会来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对对对,明知道今天晚上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,但出现在面前的事,我又不得不来。毕竟,你是楚天,你是当今的天殿下,又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拘留于南顺区城卫署的拘留室……因为有一个问题,城卫署和镇卫府都是我管着,你被拘留在城卫署,我敢不来吗?楚天,你这么做的目的,无非就是逼我现身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聪明人,就是不一样,用不着拐弯抹角,更用不着虚情假意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因为,一点就通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道:“少君主,你应该明白用这种方法让你来到这里,我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还是关于赵镇?”颛瑞眉间一沉,特别不愿意提到这个已经故去的名字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不错,的确有这个原因,但是死人的存在价值已经不重要了。”楚天掏出烟自顾点上,吸了一口,淡淡道:“直入正题吧。我要让你做两件事,第一,交出镇卫府。第二交出城卫署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大胆,放肆!


        

少君主是什么人?


        

将来继承的国主最佳人选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就算在没有继承大位之前,那也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并且手中权力更是特殊到了极位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费尽心思搞出了这么一招,故意将少君主引到城卫署,目的是这两个?


        

摆明了,楚天是在挑衅自己的权位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颛瑞面色难看,咬了咬牙道:“天,天殿下,你的胃口似乎太大了一点。你应该明白,胃口有多大,就吃多少,吃得太多,可能会撑死!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不用威胁我。”楚天接道:“你应该想一想,为什么我引你到这,而不是二殿下三殿下甚至是五殿下。其次,你手中的馒头不对我的胃口,我没有任何的食欲。你目前还在禁足期间,很多事情好像也不便亲自参与,可我现在要的就是这个,至少,可以洗清你的嫌疑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颛瑞有些愣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而当他对视楚天,对方传来的坚定,更让他心中发颤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楚天是谁?


        

当今天华国的英雄,颛天德的红人,他的大名,甚至是英雄事迹早就已经在某种意义上盖过了少君主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点到即止,言到适合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颛瑞又不傻,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暗藏的意义深长?


        

可是,他的要求还是有些过份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整个天都的城卫署,以及镇卫府的大权都要让自己交给他。单是这一点,加之楚天现在拥有的权力,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楚天分明就是一个贪恋权位的家伙?


        

颛瑞面色闪过犹豫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天殿下,你,你是否是在考验我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随你怎么想。马上晚上十点,我得走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等等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看着眼前这个家伙,说实话,颛瑞心里产生了一股嫉妒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他不就是打了几场胜仗,然后换来了现在的荣誉和地位吗?


        

要是换作自己,说不一定比他更出色,更出众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只不过,真正的战场到底是什么样子,颛瑞并没有亲眼见过,顶多不过只是看了几次沙盘推演类似罢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说实话,嫉妒你,也恨你。但是,这只是小肚鸡肠的表现,说出口的同时,连我自己也会感到恶心。天殿下,九龙令的权力,此刻你可以发挥到极致。放心,明日阳光照射大地的同时,你的顾及都将不覆存在。不过,你得向我做出一保证,必须洗清我的清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