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富强猝不及防,顿时被咬住胳膊,吃痛之下,他大吼着要把疯女人甩开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但谁知这个疯女人死不松口,只是拼了命的咬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陈富强痛彻心扉,震怒之下,一拳砸在了疯女人的鼻子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砰的一声,疯女人口鼻流血,但就是不松口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陈富强疼的嗷嗷叫,旁边的人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上前拉扯疯女人,并对她拳打脚踢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但这时李普一个箭步上前,将陈富强几名手下直接扔了出去,然后拉着疯女人后退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陈富强大喊一声,凄惨无比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原来就这一下,疯女人竟然把他胳膊上,咬下一块肉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陈富强又痛又怒,抱着伤处暴跳不已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但反观疯女人这边,她对陈富强怒目而视,口中竟然还咀嚼着,陈富强胳膊上那块肉,竟然就这样硬生生的咽了下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疯女人的样子,把旁边围观的群众和一些店主,可是吓坏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就连陈富强的手下,和马文康都是一阵心惊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李普也是眉头紧皱,看着疯女人,脸上涌出无言的表情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这时陈富强嚎叫道:“你们都看到了,这个家伙还敢打人,这可是当着领导和警方的面,领导,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,这个疯女人也不能放过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马文康见状,对着李普道:“姓李的,这次大家可是亲眼目睹,你动手打人,跟他们回去好好接受调查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几名制服上前,就要带走李普和白玉堂,以及这个疯女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但这时李普一声厉喝道:“好大的胆子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几名制服心中一颤,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,甚至是后退了两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这时李普缓缓道:“陈富强作恶多端,这个女人的丈夫,儿子,都在他手下神秘失踪、死亡,她却求救无门,然而纵使她已经疯了,也没有忘记这深仇大恨,可是你马文康,做为一方负责人,陈富强做的这些事情,你都过问了吗,调查了吗,还是说,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李普的话,如同宏钟大吕,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这里的人,谁不知道疯女人的丈夫死于矿难,他儿子又被陈富强暗中下了毒手,才导致张兰英精神出了问题,成为了一个疯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但平时,谁敢提起这件事,不要命了?


        

现在被李普当中说了出来,许多群众和店主,也都沉默了下来,但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陈富强和马文康,一股无形的压力,给到了两人身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李普和白玉堂,护着疯女人,对两人怒目以示,旁边的群众仿佛寂静的海水,看似平静,但好像又在酝酿着滔天巨浪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一时间,陈富强和马文康,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而李普接着道:“你们两个狼狈为奸,在这片本就贫瘠的土地上,肆无忌惮的敛财,欺压百姓,连来这里无偿投资,兴建学校,改善民生的钱款,也敢吞没,你们的胆子,实在是太大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连连被李普揭露老弟,马文康的脸上,再也挂不住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于是他怒喝道:“好小子,你随意伤人不说,现在竟然还敢污蔑我,罪加一等,何劲松,还不给我把他们抓起来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这时警方的负责人,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,一脸犹豫,踌躇不前。


        

“抓我?”李普冷笑道:“自己死到临头还不悔改,还想抓我,你真当这地方,是你家的了,你就是这里的皇帝了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你……”马文康暴跳如雷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李普却是接着道:“马文康,陈富强这么多年非法采矿,你难道不知道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这件事,其实早就是这里公开的秘密,但谁也惹不起他们两个,所以从来没人敢吭声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但现在被李普在光天化日之下抖落出来,群众也很想知道,马文康和陈富强,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暴怒的马文康,逐渐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原本那些他根本不看在眼里的草民,现在看向他的目光,竟然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,让他倍感压力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陈富强也想不到,那些平日看到他,如同见到老鼠一般的垃圾,现在竟然也敢直视他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两人互相看了一眼,马文康知道,再这样下去,恐怕要出事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于是他深吸一口气,大喝道:“何劲松,马上给我把这两个人抓了,陈富强,给我驱散这里聚众闹事的刁民,不听话的,就给我打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陈富强心领神会,立刻大喝一声命令道:“给我把他们轰走,不听话的就给我打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他的手下正要动手,但这时何劲松却忽然站了出来,大喊道:“都不要动,群众可没有闹事,谁动他们,我就抓谁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何劲松,你要造反啊?”惊愕的马文康怒喝道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何劲松沉声道:“马文康,虽然你级别比我高,但我们互不统属,你命令不了我,你想动群众,我是不会答应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“姓何的,信不信我让上面撤了你的职?”马文康吼道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何劲松冷哼一声,道:“随你的便,哥们我今天不奉陪了,你们和投资方的事情,你们自己处理,但是动群众,我绝不答应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说着,何劲松带着手下后退,站在了群众那一边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对于马文康和陈富强,何劲松其实早就忍无可忍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但他没什么背景,要不然也不会被分配到这种地方,一呆就是十几年,忍不了也只能忍着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但现在,在李普义正言辞呵斥,群众无声的抗议,何劲松心中职业感的荣誉,都不允许他再沉默下去,所以他果断的站在了群众那边。


        

至于李普和马文康他们,存在经济纠纷,他也不好插手,也插不上手,说白了,他自知不是马文康的对手,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看到何劲松竟然不听他的话,马文康愣住了,陈富强一看,也是一愣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但他平日里也是狠人,知道这个时候,千万不能示弱,要不然就全完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于是他一声大喊道:“兄弟们,给我动手,完事后一人奖励十万,给我驱散这群刁民,这可是领导的命令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手下一听,奖励十万?


        

这下他们也是凶相毕露,纷纷跑向车里,拿出棍棒,就朝着周围的群众跑去,挥舞起了棍棒。


        

李普眉头一皱,白玉堂向前一步,但就在这时,警笛声大作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众人一惊,循声望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只见大街上驶来十几辆特勤车,拉着警报迅速来到现场,车门打开,下来一百多荷枪实弹的特勤,把现场包围了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随后后面又出现几辆奥迪,缓缓停在了外围。